当塔利班上个月重新占领喀布尔时,我们询问了对阿富汗教育有密切了解的人,他们认为什么将会改变。我们所了解到的是,在一个澳大利亚军队帮助占领了20年的国家,我们对教育一无所知。
在阿富汗,Farkhondeh Akbari的朋友和家人正在烧掉他们来之不易的学位和文凭。它们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成就,但现在也是他们最危险的财产之一。阿克巴里8岁时随家人逃离阿富汗,在21世纪初抵达澳大利亚之前,她曾在巴基斯坦和伊朗待过一段时间,对她来说,这是一个令人心碎的责任。
她表示:“学生们正在烧学位,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被认为是过去20年机遇的受益者。”“现在,我的手机上有很多很多证书和学位,我的朋友和亲戚拍了照片发给我,然后他们就会烧掉它们。”
塔利班上月进军喀布尔,在阿富汗重获权力,获得教育和阿富汗妇女的权利成为媒体的话题,但人们对阿富汗教育的现实知之甚少。
阿克巴里正在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攻读外交与和平解决专业的博士学位,她在9岁生日前夕离开阿富汗时从未上过学。在伊朗的一个难民营里,她渴望地看着其他孩子上下学。
“每天我都看到成千上万的女孩走进那所学校,”她说。“那是一所漂亮的砖墙学校,女生们都戴着白色的围巾,穿着长衬衫和长裤,背着五颜六色的背包。
“当我看着他们的时候,我只是祈祷,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他们一样——我可以背上五颜六色的背包,步行去上学。”
“我们被重新安置到西澳大利亚,我去了一所澳大利亚伊斯兰大学。我很兴奋。为了纪念那些日子,我戴了一条白色的围巾,还买了我能在商店里找到的最鲜艳的背包。然后我去了学校,全身心地投入到教育中。”
2010年对相对和平的代昆迪的回访揭示了许多阿富汗教师和学生真正工作和学习的条件。
阿克巴里说:“我在路上遇到一些学校,学生们坐在那里,他们正在写一篇英语论文,一场考试。”“老师告诉我他是八年级的,而他教的是七年级,所以七年级教的是六年级,六年级教的是五年级。
“我的表兄弟们要走三个小时才能去那所户外学校,他们说山是他们的教室,天空是教室的屋顶。
“我当时想,‘是什么促使你去那所学校,在山区走三个小时的路?有人说,“教育是改变我们命运的唯一途径,尤其是对女孩来说。”这可能会改变我们的未来,改变我们家庭的未来,进而改变我们的民族、我们的省份、我们的国家。”
“这对我来说太不可思议了,因为我12年级刚高中毕业就去了那里。”
对于一个从1979年苏联占领开始被战争围困了40年的国家来说,即使是简单地获得受教育的机会也很困难。
阿克巴里说:“学校和教育对阿富汗儿童来说是非常宝贵的东西,他们在战争中被剥夺了。”他说:“这不是几天、几个月或几年的问题,而是几十年的问题,阿富汗儿童被剥夺了上学,被剥夺了接受任何形式教育的能力。
“大多数应该上学的学生都因为这些政治原因而不能上学,比如国家处于战争状态。即使是在所谓的和平时期,特别是在2001年后的那个时期,我认为仍有超过360万儿童无法上学,因为阿富汗各地的一些地区和学校都不安全。
“他们的目标;有攻击。然后那些还在运营的学校,尤其是女校,被包括塔利班在内的组织烧毁,只是为了传达他们不接受的信息。”
普什塔纳·杜兰尼(Pashtana Durrani)是仍在阿富汗为教育事业奋斗的人之一。杜拉尼年轻时逃离了这个国家,在巴基斯坦难民营长大,她的父母和阿姨在那里开办了一所学校。
回到阿富汗后,她创立了非营利组织LEARN,旨在为所有阿富汗人,尤其是该地区的女孩和儿童提供优质教育。她仍然是LEARN的执行董事,并选择在塔利班回来后留在阿富汗。
她说:“我在城里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从一班到六班的课程仍然可以使用。”7班到12班没有,他们希望在未来两周开放。但我仍然非常怀疑,因为他们在过去四个月里一直这么说,但他们一直没有信守诺言。”
为了克服传统教育的这些障碍,LEARN正在推动新的学习方法。在巴基斯坦生活期间,Durrani拜访了阿富汗坎大哈省的亲戚,她指出,父母无法负担男孩上学的费用,而女孩上学又不安全,所以很多孩子的学习仅仅来自看电视。
Durrani一直坚持这一观点,因此,LEARN正试图将数字化学习带入这些社区。该公司的目标是为每个家庭提供一台平板电脑,让孩子们能够在线学习,并希望与SpaceX的Starlink卫星网络合作,提供免费互联网接入。
“无论你在哪里,如果Starlink天线在那里,你可以连接它,然后这个页面弹出,你继续学习——这与谁掌权无关,”她说。
然而,对于Akbari来说,与阿富汗教育中最基本的障碍相比,在线学习和互联网接入的想法就像是奢侈品,因为那里可能缺乏最基本的资源。
“说到资源,我指的不是科学实验室、工程或计算机方面的东西,”她说。“我说的只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一个黑板、白板、粉笔和一本书来教这些学生。
她说,正是这种不平等阻碍了许多阿富汗人接受高等教育,学生必须参加竞争激烈的入学考试才能进入阿富汗65所大学。
阿克巴里说:“有些人没有黑板或粉笔——他们仍然(不得不)在同样的水平上竞争。”“没有考虑到来自弱势背景的学生。他们都必须竞争,找到进入其中一所大学的途径。
“在我的旅途中,那些为了考试而竞争的学生们夜以继日地学习。我有个堂兄,他学习的时候脖子上有根绳子,所以每当他睡着的时候,绳子就会勒死他,这样他就会醒过来继续学习。”
和许多观察人士一样,Durrani和Akbari注意到阿富汗妇女在获得教育方面面临的特殊困难,塔利班实施的性别隔离规定可能会限制她们接受高等教育的可能性。
杜兰尼说:“上大学的女孩并不多。“现在想象一下,一个班有50或40名学生——这在大学里是很正常的数字——只有9或10名女生。现在塔利班说,'好吧,让我们隔离阶级'。现在41名学生将在一个班级上课,由一位有经验的男老师来教,因为他有特权上大学,成为博士,博士或其他什么,在他的领域很有名。
现在,这9个女孩要向一位女老师学习。你在哪里可以找到IT、STEM或电气工程领域的女教师?即使我们找到了它,谁来支付额外的电费、房租、资源……?
“我个人觉得塔利班会打击女性在STEM领域的积极性。”
阿克巴里认为,女性在获得教育方面面临的困难更多地是社会性和根深蒂固的。
“从传统的观点来看,阿富汗人是非常可敬的人,”她说。“如果要拿他们的荣誉冒险,他们就不会送女儿上学。不管是谁送自己的女儿去上学,尤其是在农村地区,都是因为这些女孩是战士——她们为之奋斗。
“说到2001年后的女孩教育,我不把功劳归于美国、澳大利亚、国际社会、阿富汗民主政府或她们的家人。我把功劳都给了这些女孩,因为她们必须一路奋斗到学校,一步一步地,说服她们的父亲,兄弟,表兄弟,叔叔,因为每个人都对你有发言权如果你是阿富汗的未婚女孩。
“如果一个女孩不受教育,她的家庭也不受教育,一个村庄也不受教育,一个国家也会变得不受教育。这就是女孩必须平衡或理解的地方,在如此年轻的年龄,他们对自己在21世纪的期望。
“你14、15岁时做的任何决定都会对你的家庭产生影响。我认为这是这些女孩肩上的重大责任。”
最初发布的宇宙作为不是科学故事:阿富汗的教育
安德鲁·贝恩
安德鲁·贝恩是塔斯马尼亚州霍巴特市《宇宙杂志》的撰稿人。